基辅市长维塔利·克里琴科的一句比喻，揭开了乌克兰战场最残酷的真相——“俄军的进攻像电子游戏，他们源源不断，根本不在乎阵亡士兵”。
面对这种消耗战，乌克兰的兵源已濒临枯竭。
2024年4月，乌克兰将征兵年龄从27岁降至25岁；而到了2025年，政府甚至讨论将年龄下限进一步下调至17岁。
这场持续近四年的战争，正让这个国家陷入“越征兵越缺兵”的恶性循环。
街头征兵点里，适龄男性被拦截检查证件的场景日益频繁。
征兵人员采取了一种被民众戏称为“巴士化”的方式——在城市街头直接拦截男性，以强制手段押送至集结点。
在切尔卡瑟州，征兵人员进入公寓楼核查兵役登记时遭遇居民集体抵制；在克列缅丘格，冲突进一步升级，愤怒的民众驾车冲撞征兵人员车辆。
作为回应，当局出动特种部队逮捕参与者，并暗示这些行为可能“受俄罗斯特种部队指使”。
这种强制征兵的背后，是前线兵力的严重短缺。
乌军总司令瑟尔斯基坦言，每月需要征召三万人才能维持战线。
然而，每个连级作战单位理论上应有120人，实际有的仅剩十余人。
一名第72旅的军官描述，在武赫勒达尔失守前，部队中约20%的士兵下落不明，这个百分比“正逐月增长”。
逃兵问题已成为乌克兰军队的顽疾。
乌克兰总检察长办公室的数据显示，自2022年2月以来，已有超过10万名逃兵被起诉。
到2024年底，擅离职守的军人数量预计突破20万。
一名因健康原因获准离队却未归队的士兵透露，他无法忘记战场上的残酷景象：“俄罗斯那边打来50发炮弹，我们只能还击1发。你看到战友被炸得四分五裂，意识到自己随时会成为下一个。”
面对这一危机，乌克兰在2024年4月3日正式将征兵年龄下限从27岁降至25岁。
此前一年，该法案已在议会通过，但泽连斯基直到前线压力骤增才最终签署。
与此同时，政府还要求因残疾未服兵役的男性重新接受医疗评估，并建立电子兵役数据库。
这些措施旨在扩大征兵范围，但效果有限。
西方盟友持续向乌克兰施压，要求进一步放宽年龄限制。
美国参议员林赛·格雷厄姆在访问基辅时称：“我希望有条件参军的人都能加入，不敢相信现在的年龄限制是27岁。”
驻欧洲美军前司令本·霍奇斯更直言，在德国见到大量乌克兰人“是有问题的”，并称乌克兰未动员更多年轻人“令人惊讶”。
这些言论背后，是乌克兰与俄罗斯在人口规模上的巨大差距。
然而，降低征兵年龄的举措引发了严重社会反弹。
2025年的一项调查显示，高达86.5%的受访者反对继续降低动员年龄。
许多家庭不愿让年轻一代“白白送命”。
与此同时，乌克兰社交平台上涌现出大量“逃兵役攻略”视频，年轻人在欧洲海滩、城市街头展示生活，讽刺兵役政策。
这些内容传播迅猛，甚至获得广泛社会认同。
为躲避征召，适龄男性采取各种极端手段。
2024年，约有600万乌克兰公民未更新兵役登记数据。
一些人在征兵点冲突中佩戴头套隐藏身份，妇女和青少年也频繁参与抵制行动。
更严峻的是，乌克兰18至22岁男性被允许离境的政策引发出境潮，边境出现排队20小时等待出国的长龙。
据统计，约70%的适龄青年已外流，甚至出现17岁群体提前逃亡潮。
人口危机已成为乌克兰最深的创伤。
联合国数据显示，乌克兰总和生育率仅0.99，全球倒数第六。
2025年，该国人口从战前4300万锐减至3400万。
劳动力与2021年相比减少约500万，降幅达40%。
企业招聘难度持续加大，建筑行业劳动力短缺率高达40%。
前线士兵的生存状况进一步加剧了征兵困难。
一些被强制征召的士兵缺乏战斗动力，逃亡后方的现象屡见不鲜。
缺乏足够训练的新兵被匆忙送上前线，其伤亡率有时高达80%到90%。
俄军近期在红军城和库皮扬斯克形成的包围圈，更可能使乌克兰失去大量经验丰富的老兵。
乌克兰议会曾讨论允许18至24岁男性出境的可能性，但与此同时，政府又签署法案允许招募60岁以上男性入伍。
这种政策矛盾反映出国家在人力调配上的两难。
而美国国会参议员格雷厄姆的呼吁言犹在耳：“你正在为你的生命而战。”
在这场消耗战中，乌克兰的兵力缺口已扩大至20万人以上。
前线部队几乎抽不出任何成建制的预备队，只能“拆东墙补西墙”。
克里琴科市长坦言，兵源短缺是“巨大问题”，而战后国家未来取决于能否扭转人口外流趋势：“若半数年轻人能归国，我们将深感慰藉。但这需要和平、就业机会和优质生活保障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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