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一黑,电就停了。
对很多乌克兰人来说,日子开始围着发电机和木柴打转。交通灯熄灭,电车趴窝,手机信号时有时无。
寒冬里,连最基本的取暖和照明都成了奢侈。
这一切的源头,是乌克兰自己点燃的。他们冒险对俄罗斯的能源设施发动了一连串攻击,想给对方点颜色看看。
结果,等来的是对方更狠的报复。俄罗斯的战略轰炸机一起飞,乌克兰全境的电厂、变电站就接二连三地变成了废墟。
全国的发电能力,一下子被打掉了一大半。
这下麻烦大了。前线部队的后勤补给线,因为电力瘫痪,效率大打折扣。装备维修、弹药运输,全都慢了下来。仗打到这个份上,拼的就是消耗,后勤跟不上,等于被人掐住了脖子。
屋漏偏逢连夜雨。就在大家到处找燃料的时候,能源部门爆出了贪腐大案,涉案金额巨大,好几个高层应声落马。
这种消息传到国外,那些原本就犹豫着要不要继续掏钱的盟友们,心里就更犯嘀咕了。
钱打了水漂,谁都不乐意。
最先亮起红灯的,是欧洲。
乌克兰一直眼巴巴地盯着欧洲冻结的那笔巨额俄罗斯资产,指望着用这笔钱来修电站、补军费,好歹再续上一口气。
但德国人一盆冷水浇了下来。
德国议会以445票对99票,压倒性地否决了动用这笔钱的提案。
德国人把话说得很明白:这不是一笔简单的钱,背后是国家财产权。今天开了没收别国资产的口子,明天这把火就可能烧到自己身上。
毕竟,德国是出口大国,企业和投资遍布全球。万一哪天别国也来个“有样学样”,这个风险,柏林担不起。
这个决定一出来,欧洲其他国家的心思就活泛了。
比利时本来就怕这事儿最后自己成了背锅的。匈牙利和斯洛伐克更是早就摆明了态度,不想卷进这趟浑水。
欧盟之前想了个“聪明”的办法,用这笔资产做担保,再给乌克兰放一笔巨额贷款。可这事儿,没有德国点头,根本玩不转。
现在德国一撒手,这条路就算是彻底堵死了。
欧洲这边刚断了念想,美国那边的风向也变了。
华盛顿的新班子,态度越来越清楚:援助要减,重心要转回国内。美国老百姓对这场看不到头的战争,耐心也快耗尽了。通货膨胀、经济压力,自家门口一堆事儿还忙不过来呢。
更要命的是,美国高层开始公开敲打乌克兰的腐败问题。
钱给得不明不白,谁心里都发怵。
美国人甚至把话挑明了:如果乌克兰不能在领土问题上做出让步,就别指望美国再像以前那样大把掏钱了。
后来双方在迈阿密见了面,谈了一圈,还是没结果。
美方带去的话,听着更像是传达俄罗斯的底线:“人家就要这些,你们自己掂量掂量能不能接受。”
乌克兰的回答也干脆:寸土不让。
于是,会谈就这么僵在了原地。
这些信号,对基辅来说,比战场上的失利还让人心寒。两年前那种“要钱给钱,要枪给枪”的日子,一去不复返了。
地缘政治的棋盘上,乌克兰这颗棋子的分量,正在变轻。
俄罗斯那边看得清楚,也把话撂得很硬。普京公开表示,谁敢动俄罗斯在海外的资产,就是“盗窃”,绝对会采取报复措施。
俄方高层甚至威胁,到时候可能就不是动动嘴皮子了,会用“实物手段”让欧洲付出代价。
这“实物手段”是什么,大家心里都有数。欧洲的冬天离不开天然气,经济增长也指望不上,谁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轻易去招惹俄罗斯。
德国的态度,就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。
剩下的国家,就算嘴上不说,行动上也会跟着慢下来。
乌克兰政府也想过别的辙,比如绕开政府,直接跟西方的商界大佬们拉关系,想用经济利益换取持续的关注和支持。
但这种办法,见效太慢,周期太长,根本解不了眼下的燃眉之急。
现在的局面,就像一个死结。
外部的支持在肉眼可见地收缩,内部的问题却一个接一个地爆出来。
前线需要武器弹药,后方需要电力民生。可钱拿不到,电也停了,外交上更是没有多少可以谈判的筹码。
所有的矛盾,就像约好了一样,同时压了上来。